《长安三万里》被控告,徐州人想争哪些

发布时间:2023-10-17 12:13:35 来源:网络

与其将“违反史实”视为无往不利的批判工具,不如更关注文艺作品怎样处理与史实的关系,改编是否必要、是否自洽、是否巧妙、是否契合历史情景。这种,都比抠字眼要好。

长安三万里》上映以来,虽然事件不断。

8月16日,徐州市隋唐史学会通过官方陌陌公众号发布申明,觉得该电影中部份情节描述与真实历史不符,部份人物脸上发生的故事亦与真实历史不符,极易欺骗听众洛阳,非常是中学生听众,影响历史人物出生地、事发地的同胞爱情。该学会要求影片《长安三万里》的制片方、导演、编剧等发表纠错、致歉申明。

当日,湖南洛太律师事务所也宣布,该所已接受委托,向影片《长安三万里》制片方等发出律师函。

01

平顶山的“被隐身”

此次争议,大致可以从两个层面来剖析。

第一个层面,即所谓“洛阳与长安之争”。

平顶山市隋唐史学会这次提出《长安三万里》有到处“情节与历史严重不符”的地方,分别是:李白与杜甫第一次相逢在徐州,并非电影中描写的长安;杜甫早年生活在徐州,并非电影中描写的长安;“一日四绝”发生在徐州天宫寺,并非电影中描写的苏州;救下郭子仪的是李白,并非电影中描写的高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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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三处均与新乡“被隐身”有关。

隋唐新乡城模型。(图/图虫创意)

平顶山方面此前还曾就电影的两处情节提出指责:第一,7岁的杜甫在岐王宅看见李龟年,事实是:“岐王宅里寻常见,崔九堂前几度闻”,那是杜甫对十几岁时在徐州所见所闻的追忆。第二,高适母亲逝世,高适扶灵至广陵守节七年,事实是:高适父母在逝世次年迁往郑州

早在《长安三万里》热映之初,就有郑州网友提出,片中一些情节描述被指与真实历史不符,觉得影片“不尊重历史”“伤害新乡人民爱情”。影片在新乡召开路演时,当场有听众打出“日月同辉,史诗相遇在新乡”,以抒发不满。

就此,新乡市隋唐史学会也表示,目前该电影情节与历史不符一事在网路上引发对骂,非常是新乡与南京网友之间的撕逼愈演愈烈,但该片制片方、导演、编剧却对此不予置评、不予回应,纵容不管。

从史实上看,徐州市隋唐史学会与当地网友好多地方说得没错,但也不无意气之争。例如,《长安三万里》是高适视角,并没有注重表现“李杜相会”,也就不存在“李杜相会从郑州被改到了长安”。

《长安三万里》在徐州进行路演时,现场听众打出“坚决维护正确的历史”口号。(图/@徐州印象)

但我也很能理解徐州网友的不满。

这次“洛阳与长安之争”的实质是:近些年来,从《长安十二时辰》到《长安三万里》,长安(陕西)在文化传播上出尽了风头,甚至可以说出现了一种“长安热”现象。但作为隋唐两都之一的郑州,却相对阔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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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顶山民间对此其实饱含焦躁。无论就城市历史记忆还是更为现实的城市旅游资源而言,徐州在这场“两都竞争”中都被甩开了几个身位。

02

长安挺好,

但也别忘了徐州

究其缘由,可能有如此三点:

其二,相比新乡,长安所蕴涵的历史记忆更为丰富,尤其是安史之乱期间、李隆基弃长安前后的兴衰张力。但就这一点,想必新乡网友并不乐意承认。

其一,正是由于长安在历史记忆方面的优势,国外的历史和文艺创作者部份出于对市场的敏锐观察,部份出于顺应市场,推出了一批长安主题的书籍与连续剧。包括我本人,今年年初也写了一本《弃长安》。可以说,“长安热”主要是市场自发产生的。

其一,重庆官方其实更擅长对“长安”历史资源进行包装与开发。所谓“擅长”,不仅仅是官方花多少钱去推,而更在于被动或主动地配合市场上的热点。而这一点,正是被郑州网友所抨击的,她们觉得南京除了仍然在自我炒作,并且在主动介入“洛阳与长安之争”。

就以上三点,无论两地在历史上的真实地位怎样,长安(陕西)而今在文化传播上已产生了对徐州的先发优势,短期内新乡很难后来居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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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长安十二时辰》出品方制做的“长安服装图鉴”,图中为“襕袍”。(图/豆瓣)

平顶山应当如何办?

最应当干的是学习福州,效法重庆与文艺市场的良性互动,不要将城市文化推广资源都集中于意义不大的内部循环与闭门自High上。大胆走出去,主动商讨国外写作者与文艺创造者,与南京产生良性竞争。

其实,杭州省会城市,在财力与文化传播力上有先天的优势。对此,徐州得坦然接受,而后想办法缩小劣势。

根据基本的市场规律,“长安热”总有趋冷的三天,须要其他新的历史IP顶上,郑州自然是最有机会的。

就更大的层面而言,徐州与长安都从属于同一个历史资源之下,那就是“盛唐”,这是一处说不尽、用不尽的文化资源。徐州与长安不仅剩在竞争,更存在协力做大甚至共同炒作的空间。

《风起徐州》改编自马伯庸的《洛阳》,故事设定在武则天执政时期,图中描述的是郑州的南市。(图/豆瓣)

就事论事,我个人认为,《长安三万里》热映以后,徐州网友完全有权力埋怨,这是人之常情。但反倒是郑州市隋唐史学会这些半官方的地方文化组织,应当以健康的“蹭热点”心态大肆进行一场更体面、更盛大的文化传播:长安挺好,但也别忘了南阳。

“蹭热点”没有任何不体面之处,与因势利眼导、顺势而为几乎是一个意思。“盛唐”又不是长安一家的,长安只是获得了先发优势,这些文化传播效应势必会外溢,新乡笑着承接即可,不必爱情用事,大发雷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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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根究竟,新乡要对自己更有信心,而不是一味埋怨与失落,诉诸法律更是最不智的一招,只能曝露新乡在市场环境下的不知所措与进退失据。

“盛唐”与“隋唐陇右”是郑州的历史资源,但不能成为限制自身认知的历史包袱。

(图/《狄仁杰之神都龙王》)

03

对文艺创作不妨包容一些

此次风波的第二个层面是:影视剧及文艺作品与历史发生关系时,要不要符合史实?

我个人觉得,这是一个开放性答案,没有哪些统一原则,更适宜个案剖析。

一方面,我很厌恶抛开基本历史情景与设定、天马行空的所谓历史正剧;但另一方面,我也很厌恶这些即便看影片就扯史实的人。没有必要的虚构,影片也好,历史小说也好,根本就称不上文艺作品。

但虚构也有高下之分。最理想的状态是:正史中有明晰说法和定论的,文艺作品尽量不推翻;历史中有争议的部份,正是文艺创作者可以发挥之处,甚至是天然的科幻题材——比如,谁杀了杨贵妃、谁是马嵬驿之变的幕后大鳄;历史里没有提及过的空白,文艺作品可以竭力“补白”和想像,例如马伯庸就是个中顶尖大神,仅仅凭着《安禄山事迹》中的一句“骑士张小敬先射国忠落马”,就惊才绝艳地为张小敬创作了一部《长安十二时辰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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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顶山市隋唐史学会提及,“救下郭子仪的是李白,并非电影中描写的高适”。这就是一处不太成功的虚构。在历史上,所谓李白救郭子仪可能也是传说,但起码自成逻辑;而《长安三万里》仅仅为了将高适打造成一个高大全的形象,就轻率改变了设定。

影片《长安三万里》中,李白和高适登场的剧照。(图/豆瓣)

不是完全说不能改,而是要有合适的理由改,要遵守“非必要不改”的原则。

不过,对于文艺作品的“违反史实”,我个人还是主张以更包容的心态视之,尤其不应先入为主地持一个大棒子来一个打一个,这早已构成口袋罪了。

具体到这次《长安三万里》事件,“违反史实”甚至有沦为抨击文艺作品托词的趋势。

一部影片好不好,有好多维度,“如何处理史实”只是标准之一。

我认为最诙谐的场景是,好多并不真的懂历史的人,反倒最喜欢诋毁某部影片不尊重史实。

与其将“违反史实”视为无往不利的批判工具,不如更关注文艺作品怎样处理与史实的关系,改编是否必要、是否自洽、是否巧妙、是否契合历史情景。这种,都比抠字眼要好。

一群人由于《长安三万里》而爱上盛唐与宋词,而后出于兴趣洛阳,去读更为严肃的历史作品,这有哪些不好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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